时候被我二哥欺负,丢进去过。”
林惊雨愣了一下,看向萧沂,他云淡风轻,她亦未带怜悯之色,反而唇角笑意更深,带有一丝杀气。
“那等回去,把萧辰做成人彘,在猪圈里滚两圈。”
萧沂勾唇,赞同地点头,“好主意,回去试试。”
林惊雨在桶里躺了好一会,山茶花瓣洒满浴桶,雾气缭绕,细长的锁骨上凝着水珠,滴在水面,波澜阵阵。
两三个婢女围在她身边,伺候她沐浴,她闭上眼享受热水的轻抚,几日颠簸精疲力尽,难得休息,放松身体。
她从桶中走出,婢女往她身上抹香油,林惊雨问,“什么味道这般香。”
“回三皇子妃,这是济州特产伽蓝香,有安神作用,是殿下特意吩咐的。”
安神,林惊雨想起夜里她做噩梦,说梦话的毛病,他倒有心了。
可仔细一想,吵得是他,受苦的是他,能不有心么。
林惊雨点头,由婢女给她披上寝衣,名贵蚕丝制成,如皎皎月光。
她走在长廊,回到寝屋。
“参见三皇子妃。”
屋内燃着数展灯,“殿下还未睡?”
“殿下还在处理事务。”木二迟疑了会,“殿下为越国旧部的事每日只睡一两个时辰,加之先前为寻三皇子妃,已经五个夜头没好好睡了。”
林惊雨皱眉,“五个夜头,他是想成仙吗?”
“可不是。”
“好,我知晓了。”
“那便有劳三皇子妃了。”
木二推开门,林惊雨走进去,果不其然,萧沂坐在案前,屋内通亮,他听见门开的声音,听到熟悉的脚步声,抬起头。
“洗好了?”
“嗯。”
“伽蓝香有安神助眠的功效,你先睡,我还有事务要处理,灯可以都灭了,只留我案前一盏就行。”
他絮絮说着,林惊雨点头嗯了一声,她抬起脚,却没有朝床榻走去,而是走向萧沂,在案前坐下。
她刚洗过,纤细白净的手指微微泛红,握起他的茶,萧沂眉心微动,拦住道。
“这茶有提神的功效,大半夜别喝。”
林惊雨不管不顾,她抬手,扬起唇笑着喝下。
“殿下叫我安神,自己却在提神。”
她放下茶,“我想知道,这些日子殿下发生了什么,济州的局势,你我的局势,我得一清二楚。”林惊雨道:“怎么,殿下还是不信任我?”
“没有。”他回答,“不想让你担忧劳神。”
林惊雨握住他的手,“殿下不说,才是让我担忧伤神。”
萧沂望着她轻轻挑起的眉,道:“越国旧部分两派,一派居多,一派居少。”
“居多的一派主张什么。”
他道:“反齐复越。”
林惊雨点头,“那殿下一派的人多吗?”
“可以说没有。”
林惊雨张嘴,一愣,“什么?”
“另一派不帮我,主张和平,帮我的是反齐复越逆党,明面上帮我,实际拿我当傀儡,借助我的手灭齐,再挂越国旗帜。”
他不紧不慢解释,仿佛丝毫不在意这般处境,不在乎这盘棋有多风云诡谲。
好像在意的就只有林惊雨。